怨过苦?什么时候找人哭诉过这事办得不易?换谁是李伯庸,谁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以求包养的态度把那点鸡毛蒜皮的烦恼说出口。
他突然有一丝疑惑了。
李伯庸已经三十多岁了,尽管社会上还管他叫“青年才俊”,可是这个“青”跟“青少年”的“青”显然是两码事,他不再希望有个手拉着手的小姑娘跟着他大半夜压马路撒娇,不再做梦有个天仙林妹妹一下子掉进他怀里。
他会开始考虑婚姻,以及生活。
他喜欢杨玄,特别特别喜欢,一辈子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可是长长久久地这样和她把日子过下去,能行么?
这个疑虑就像一道阴影,压在了李伯庸这个“成熟男人”思虑过重的心上。
这个周末,本来应该是非常普通的二人世界时间,却被一通电话给搅合了。
李伯庸开车送杨玄穿过大半个市区,才来到一家酒店旁边,这家酒店的名字他也知道,基本上是户州最贵的地方,进来败家准没错。
杨玄刚要下车,被李伯庸一把给按了回来。
“你再跟我说一遍,里面的人是谁?”
“我师兄徐暨和上回你看见过地那个康金凯。
”杨玄坦然地说。
“他们俩不是不对付么?”李伯庸绞尽脑汁地回忆这两个人的关系。
“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杨玄言简意赅地总结。
“我说怎么个意思?”李伯庸皱紧了眉,“都这样了在一块开房干什么?当然,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问题都不大关键你搀和什么?”
“他们想玩一把大的,探探对方的底。
”杨玄用食指轻轻地竖在嘴边,“嘘,我是仲裁。
”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俩火拼起来了呢?”李伯庸想了想,“要不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说你有事,不去了。
”
“还火拼?”杨玄乐了,拍了他脑袋一下,“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这跟你说正事呢。
”李伯庸拉下她的手腕,“我敢说他们俩在里面做的肯定是违法乱纪的勾当,你敢打赌不?”
杨玄:“……”
她当然不敢打赌,因为里面那两位虽然不至于抄刀子火拼,也确实做的不是什么正经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