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私人生活么?
杨玄在李大伯面前坐下来,突然不着边际地说:“叔叔,我其实……没做过坏事。
”
很久很久以前,她心里就有一个梦想,她希望有一天能身处一个符合理论值的有序的市场里,每一项资产都能得到市场最准确的估值,大部分在这里面工作或者投资的人都是投资者,而不是投机者。
她希望慢慢地,在磨合中会出现完整的法律和制度,没有违规操作,没有破坏金融市场秩序的人,她希望这个市场变成一个大的动力源,就好像人身体里的心脏一样,里面有一个大大的血泵,把最新鲜的血液挤压到身体的各个地方。
她总觉得,总有一天,会那样的。
高效的市场给实体经济带来无可估量的活力,像她最开始的时候和李伯庸谈过的那样,它是一个跨越时间和空间的交易,每个在其中的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徐暨和蒋鹤生都说过她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可是她曾经觉得……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地方,是可以毫不负责任地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否则……家庭的意义是什么呢?
难道就只剩下人类繁衍的本能,和……束缚了么?
李伯庸不是曾经也非常认同么?为什么才看到了这个圈子的一角,就像是触碰到了寒流的虫子一样,缩回壳里去了呢?
她不是赌徒,不是喜欢违法乱纪的人,她甚至不挥霍,她常在河边走,偶尔会湿鞋,可是她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线在哪里,也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只是没有放弃年轻时候的梦想,即使知道有生之年永远无法实现,至少也能尽一个人最大的努力。
除此以外,杨玄只是个极力抵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平庸,却始终无法脱离平庸的普通人。
她只是习惯了承担风险,解决问题,很多的老师教会了她不要抱怨,以最快的时间反省,然后投入到下一段工作中。
她甚至不善于开口向别人表达自己的喜怒和好憎。
杨玄突然觉得残留的愤怒像潮水一样褪去,心里的委屈一点点地冒出来:“叔叔,你们是不是对我要求太高了?”
李大伯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李伯庸这孩子,从小就犟,小时候家里穷,他偷偷带着一帮孩子去河里打冰洞抓鱼,那要是掉下去,不把小命弄没了可也差不多了吧?我拿大板子打他,打得邻居都看不下去了,过来拉,他也不知道跟我认个错。
”
他似乎回忆起一点久远年代的事:“其实以前,我总想让他找一个老家的姑娘,城里的姑娘都娇生惯养,当公主当惯了,哪看得起我们呢?可是他这些年在外面混出了点名堂,我又担心,怕他翘起尾巴来,看不上老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