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粪上的鲜花了,用那人渣的话说红玫瑰已经变成了蚊子血,爱情啊……它已经枯萎!
这就是现代都市人的生活,随着人们脚步匆忙起来的,是越来越浮躁的心,每一天,都有很多寻欢客逡巡在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里,蒸发一千句甜言蜜语,然后制造很多第三者,第四者……第N者,第M者,同时产生很多怨妇,很多挫男。
这一切都让李伯庸感觉很迷茫,和他那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父母从小言传身教教给他的东西:“做人要本分”格格不入。
有时候李伯庸感觉别人说他土是有道理的,尽管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在这个繁忙的城市里找到了立足之地,尽管他现在有钱了,也有了社会地位,可他身体或者灵魂的某一部分,还留在离户州市三百多公里以外的小村子里,从未离开过。
他一大早迷迷糊糊地被他老姨指挥司机送到了户州世纪公园,别上了自己的名牌,在主办方的指挥下加入一个又一个傻乎乎的游戏,和每个坐在他面前的姑娘聊天……一个人只有五分钟。
李伯庸只觉得眼花缭乱,上一个还没记清楚长什么样呢,就又换人了。
这是找媳妇么?李伯庸揉着太阳穴头疼地想就算首长检阅大军,也没有这么走马灯吧?
于是他中途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走了,一头钻进了世纪公园美丽的林子里,感受大自然和泥土的气息去了。
然后……就阴差阳错地撞见了一个衣冠禽兽的男人正生拖硬拽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打算拖走的一幕。
李伯庸顿时惊诧了,没想到户州市的治安居然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他一声怒吼、一脚把徐暨踹趴下之后,就见衣冠禽兽一样的小子一脸愤怒加茫然地看着他,李伯庸误会了他眼神的意义,还以为那是龌龊之人见到英雄人物的自然反应,于是乐呵呵地心想,哼哼,小样,被我吓着了吧?
他还回头对杨玄说:“你别怕,对付这种流氓就不能软,我在这,你放心!”
杨玄:“……”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
闹闹陛下感觉人类这种东西的智商,它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于是忧愁地低下头,拼命嗅着杨玄的手指,企图从上面找到一点刚刚她吃过的黄瓜味薯片。
李伯庸心想,这姑娘真可怜,都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她怎么有点眼熟?
“哎,这不是杨领队么?”李伯庸眨眨眼。
杨玄干笑了一声:“啊……啊,对,是我……那个,您能先……高抬贵脚,让我朋友先直立行走么?”
李伯庸:“……”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