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看不出。
两人对视着,费霓双手捧着方穆扬的脸,对准了他的嘴很仔细地印上去,亲了一下观察他的脸,又亲了一下,再看他的脸,依然没红。
方穆扬去捏费霓的脸,她的脸倒红了,大概是酒精闹的。
“我说了吧,你这人根本不会脸红。
”
“你亲亲别的地方试试。
”方穆扬抓着费霓的手去找他想她试的地方。
费霓的脸马上比刚才红了好多。
方穆扬的手指去刮费霓的脸,“你的脸倒比我先红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
”
他问费霓:“不是要画画么?我教你。
”
费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用,去拿你的琴吧。
”她想听他拉琴,琴是她前几天生病时方穆扬买的。
她早就想给他买,但被复习的事情耽搁了,方穆扬大概为了得病的她高兴一点儿,特意买了琴给她拉她想听的曲子。
可复习的时间有限,她每次只听一会儿就让方穆扬赶快去复习。
现在终于可以想听多久就听多久了。
费霓并不动笔,她只是看着方穆扬,终于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好好看看他。
他俩虽然结婚一年多,可长时间地看他也够奇怪的。
费霓喝着酒看方穆扬,像看画里的人,唯一不一样的是,画里的人只能被观看,但方穆扬也能看她。
灯突然灭了,整个房间只剩窗户透进来的那点儿光。
又停电了。
费霓的画没法再画下去,她把杯底里的酒都喝了,却没说让方穆扬停止拉琴。
她问方穆扬:“你还记得咱们结婚那天你拉的是什么曲子吗?我还想再听一遍。
”这么多天她一直记着,可她最近听了许多张唱片,也没听到过那天的曲子。
那首曲子很简单,是方穆扬自己写的,并不是什么名曲,初学者学学就能演奏。
在费霓心里却像是绝世名曲。
两个人谁也没说要去点蜡烛。
费霓和方穆扬借着透进来的光对坐着喝酒,她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她刚喝了一口,方穆扬就把她的杯子抢过来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