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臭。
徐京墨已经有了反胃的感觉。
这诗,他眼下是写不下去了,先看最后一题,算学题。
这题的难度颇高,徐京墨甚至怀疑,这题也是为了他专门准备的。
然而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算学又算得了什么呢?
摒弃杂念,徐京墨先在草纸上演算一番,再誊抄到试卷上,如此就只剩下做诗那一道题了。
金桂随风舞,九里香满街。
香消风雨后,无人再来寻。
《九月》
答完最后一道题,徐京墨选择了直接交卷,他已经无法再忍耐这儿的气味。
他能够忍到现在没有吐,已经是全靠毅力在支撑了。
那跑了七次茅房的中年男子看到徐京墨交卷,也跟着交了卷,这人的脸色煞白,脚步虚浮,似乎就是为了等徐京墨才坚持到现在。
徐京墨走出考场,朝着南宫君烨等人摇摇头,又看向那紧随他交卷的中年男子。
南宫君烨似乎是懂了,点点头。
然后就见徐京墨急匆匆地走去马车那里,甚至等不及进到马车里就开始脱衣服。
他路过的地方,那味道也是很想让人掩住口鼻的。
果然还是臭号,接连两次都是臭号,说是巧合,谁人会信?而且这次明显比上次还要严重,再看看时辰,徐京墨交卷提前了不少。
只希望他能顺利通过院试,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三年后的乡试虽然也要回到原籍考,但是主考官可就不是这位胡学政了,若是还是院试,依旧是胡学政当主考官,还不知道会被他怎么折腾呢。
回到徐家,和上次一样,徐子凌和江晚清在家等他们。
看到徐京墨那极其虚弱的样子,还有南宫君烨那紧皱的眉头,两人自然明白,这场考试出了些岔子。
南宫君烨知道徐京墨现下没精力应付他们,也就不多打扰,带着夫人回了南宫府。
马车上,江晚清没忍住,问道,“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还是臭号,而且应该是被特意安排过的。
那小子只是路过我们旁边,就已经是臭气熏天了。
”徐京墨是侯府长大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罪。
“若是以后次次如此,呸呸呸,这次一定能中。
”夫妻俩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徐京墨这次沐浴是恨不得搓掉几层皮,在把自己泡昏之前,他总算洗好了。
黄郎中给他开的陈皮汤也已经熬好,忍着不舒服,喝了一碗以后,他回到屋子里去休息。
黄郎中的药里加了些安眠的东西,徐京墨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却不想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