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若是那位手下留情,徐家上下性命无忧,但是我们也回不去京都,到时候再汇合便是。
”若是那位赶尽杀绝,此刻的分别便是永别。
徐京墨将她涌入怀中,十年相濡以沫,有些感情已经刻入骨血。
“阿辞,你们要好好的。
”
“你就不怕谦儿考不中,回头哭鼻子。
”她也舍不得,但是她必须走一趟,江家那边肯定有些消息。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他孤零零地等着那位出手。
“二月就是县试,之后四月有府试、八月有院试。
谦儿一口气考到秀才问题不大,若是没考中,你就带他去崇山书院吧。
”
南宫云辞的搂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你倒是舍得。
”
徐京墨亲亲她的额头,“舍不得,我还要个小女儿呢。
”可惜时不待我,再不舍得,也要舍得。
第二天,徐京墨没有府衙,而是去找母亲。
徐子凌的发间已经多了许多白发,她比徐京墨想的还要坚强。
“不必再劝,有辞姐儿在,谦儿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二十年我过的很满足,若是……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该知道,我与你一道才是最好的。
”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若是他不愿意容下徐家人,她就算离开也只是牵连旁人罢了。
徐京墨红着眼,拉着徐子凌的手,“母亲……”
徐子凌像小时候那样抚了抚他的头,“你做的对,让辞姐儿带着谦儿离开,娘陪着你。
”
因为要离开,徐京墨这段日子抽了更多的时间陪着妻儿,但是再不舍,分离的日子终究到来了。
小时谦本来以为是一家人一起坐船,结果发现只有自己和母亲,便哭的撕心裂肺,朝着码头的徐京墨伸出双手,“爹,爹……”
徐京墨第一次在人前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谦儿乖,等你考了秀才就能见到爹了。
”
任小时谦怎么哭闹,远去的船都不曾停下,南宫云辞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谦儿,还记得你爹给你讲过的科举吗?”
“谦儿记得,谦儿不要科举,谦儿要爹、要祖母。
”
“都得要,你爹也是很小的年岁就考了秀才,谦儿一定也可以,对不对?等你考完了,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
小时谦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