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右都御史打断他,“不过是几个秀才也值得请功?杂税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渔阳一地被逆臣捏在手里,何曾有税银交给朝廷。
”
“田大人,考公司的考核标准不仅仅是绝对值。
论秀才的人数,有何处能高于临安,若是只论数量,其他地方官员做与不做又有何区别?至于您说的杂税,想来户部更为清楚。
”
户部是徐天赐直管,而负责九州的恰好是左言。
被点名以后,他也不含糊,“陛下、诸位大人容禀,过往十年渔阳除了微少的田赋,每年杂税约莫九百两,而今年杂税有九千四百两。
”
怎么会这么高?
田右都御史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如此高的税负,那渔阳知府可层考虑百姓生计,陛下仁德免了渔阳三年的粮税,他这般作为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美意。
”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没税你说别人作假,有税你说别人横征暴敛,总之就是怎么都不对是吧?
“田大人,杂税的类目繁多,如果您需要可以请陛下批示,我等可将明细金额异议列出。
不过,您的话确实有失偏颇。
杂税的主要出处是商税,盖因渔阳兴修官道,打通了通往西凉的路。
恰好,往西域走商的人都选择了这条路。
”
九千多两是开始,而非结束,日后的杂税会更多的。
田右都御史又道,“那治安呢,零!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刑部今年按陛下要求梳理各地的案件,但是渔阳就是没有,而且没有案件的也不至这一个地方。
那不成非要出点事才行,就不能国泰民安、山河无恙?”
这帽子可就大了,田右都御史被宋尚书这一怼,倒是不敢再造次了。
他是直肠子、脾气也扭,但是不是傻,他与徐京墨并无私怨,参他不过是因为有人告诉他,徐天赐想要把唯一的侄儿调回京都,甚至还想给个六部的高位。
他最讨厌高位之人徇私,听到这事儿自然不肯轻拿轻放,势必要让陛下知道徐京墨的“真面目”。
齐承帝默默帝看着朝廷上的一切,左家、温家、宋家、谢家甚至是陆家,这么多人都与徐京墨交好,该说他人缘好,还是该说他善于钻营?虽然心里清楚,不过是徐京墨的因缘际会,而非刻意所为,但是他还是不得不顾虑。
“田爱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