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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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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是最杂的,偏偏可参考的书籍、名家典籍是最少的。

     不要觉得是因为简单,所以无人愿意去诠释,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难,才鲜少有人能去诠释。

    至今,最广为流传的只有区区三部而已,但是参加院试的学生有几个真的通读的这些典籍呢? 曾有先者说过“非圣人谁能修之?”仅这一句话就足以明白这治春秋的难度。

    没想到今次的考题居然出自《春秋》,这题是:长恶不悛,从自及也。

     长指长期,恶则是作恶,不悛意为不知悔改,整句话的意思是长期作恶却不知悔改,不久后就会祸及自身。

    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害人终将害己。

     这题目倒是有意思,徐京墨很想知道胡学政看到学子的答卷时,是何感想,他这般为难他,不就觉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如今的他不过一个童生,以后会如何,谁又知道呢。

    虽然他不是个小人,但是有仇必报,这也无可厚非。

     斟酌一会儿后,徐京墨下笔破题,他的破题是从作恶开始,作恶这是因,害己这是果。

    因果循环,没有无因之果,所以能做的就是没有这个因。

     这是辩题,不能空谈,不然太过单薄,所以徐京墨选了堤坝来破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题最费功夫,徐京墨现在草纸上打了草稿,才往试卷上誊抄。

    许是太过专心,等他将这题写完,都过了午膳的时候了。

     臭号四周的气味已经开始蔓延,徐京墨忍着恶心,吃了一片发糕,喝了点水。

    然后起身稍微活动一下,又揉了揉手腕,一直抬着手腕写字着实累人。

     修整了一番,他才继续看试卷,第三题是诗贴,院试不过是秀才功名,对这诗赋的要求算不得高。

    这次的考题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出自卜算子咏梅,陆游) 徐京墨略一挑眉,大夏天的考冬梅? 寒风凛冽中,不在温室长。

     一生傲骨硬,散做春里泥。

     《冬梅》 最后一题是算学,甚至不需要演算,徐京墨就能得出答案,但是这是考试,没有演算的过程,只能被当作作弊。

    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写下步骤,而后再将卷子都检查了一遍。

     为今后计,他强忍着恶心,又在考棚内等了很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交卷。

     南宫君烨不放心,下午一起到考场门口等着徐京墨。

    “随风,再去买点凉茶,这日头这么大,一会出来的要消消暑。

    ” 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读的是圣贤书,嘴里是礼义廉耻,做事是蝇营狗苟。

    他没想到那些人为了阻碍徐京墨科考,能这般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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