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牺牲自己的事业,值得吗?”姜源直接说出来。
“我牺牲的是事业吗?”齐宋笑,追问,“你说什么是事业,什么是牺牲呢?”
姜源转头看看他,简直懒得再跟他多话。
齐宋却无所谓,继续往下说:“要是营收完不成怎么办?这问题我也想过。
但是离开这里,我一样做律师,哪怕去高速公路上租个广告牌打广告,Bettercall齐宋。
”
话说到这儿,他做出索尔那个标志性的动作,而后无声笑起来。
其实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本来并没有这种坚持,甚至记得曾经对关澜说过,如果将来有一天不做律师了,他想去当救生员,穿双拖鞋,坐泳池边上,听听歌,发发呆。
直到现在,反而发现自己对这份职业是有坚持的。
“身为律师的骄傲,我本以为我没有,觉得这就只是一份工作,就是为了挣钱而已,”他说下去,“但我越来越觉得这其实是一个需要珍惜自己的职业,如果感觉有人提出的要求过线了,不管他是老板,还是客户,再大的客户,我都会拒绝。
要说牺牲,最多不过就是牺牲掉一个职位罢了,不是事业。
”
“别跟我说这些很虚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牛了?”姜源冷嗤,也给他一句忠告,“家里没实力,就不要学人家瞎搞什么理想主义好吗?”
“好,那我跟你说点实在的。
”齐宋便换了一种语气,把今天找他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这回是姜源先约的他,但他也有话要对姜源说。
“假设,我只是说假设,”他开始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富二代。
富二代这种东西你是知道的,十几二十年前,他们喜欢投资足球俱乐部,后来足球不行了,他们改投游戏电竞,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这个富二代有一家游戏公司,准备上市。
他找到一个律所的老板,老板又把这个项目交给自己手下的一个律师。
这个律师,从IPO辅导期开始接手这个项目,清楚其中的每个细节。
“他知道富二代用持续不断的大手笔收购,美化财报,虚增利润,其实买的卖的都是他们的关联企业,钱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但却可以利用非上市股权投资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做出六个多亿的商誉。
IPO还在进行中,估值其实已经严重下滑了,尤其是这部分商誉,大幅减值是必然出现的结果。
但是当然了,一定得等到上市之后才会在报表上体现出来,反正到了那个时候,亏的也都是股民的钱。
对于这些问题,这个律师是有过忧虑的,他甚至劝过富二代撤回上市申请。
但富二代不愿意,不行也要硬上,因为这是他家族争权中最拿得出手的业绩……”
“你什么意思?”姜源听着,警惕地看着他,打断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