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仿佛雷达响起,接口便问:谁啊?
关澜不想说,含糊道:就一个人,工作上认识的。
赵蕊一向直接,又问:男的还是女的?
关澜一滞,回得稍慢了些。
赵蕊即刻道:肯定男的。
学校里的?还是做案子认识的?
关澜只得把已经编好的谎话删了,重新简略回答:是个同行,帮了我一个忙,所以请人家吃顿饭,就这么简单。
赵蕊觉得没劲,丢下她不理,可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又发来一个问题:我就随便问问啊,说错了你别介意。
关澜回:说。
赵蕊:你说的这个同行,不会是齐宋吧?
关澜服了这HR的记性和洞察力,一时不知该答“是”还是“否”。
就这一犹豫,赵蕊那边已经给她做实了,说:果然……
紧接着又跟上一句:上回你跟我提起这个人,我就觉得怪怪的,那时候就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关澜当是什么大事,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问:什么呀?
赵蕊却不直说,只道:这种做律师的,你私底下还是少接触吧,一个个都是精致利己主义,刚刚认识互相说了个名字,算盘已经打到十年后了。
关澜笑,提醒:喂,我就是律师。
赵蕊说:你不一样,你就是学不会替自己算计别人,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算计了。
关澜这下更好奇了,问:你到底要跟我说他什么?
赵蕊那边的状态变成“正在输入……”,输了好久却没有新消息发过来,最后索性打了电话,才刚接通就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齐宋在至呈的外号吗?”
关澜笑答:“记得啊,不就SingleMan嘛,你说他这人有点独。
”
赵蕊叹口气,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说:“算了,为了你,我职业道德不要了。
”
关澜不响,静等下文。
要说意外倒也没有,上一次她们聊起齐宋,她听赵蕊的口气,就猜到此人不止工作上“独”这一个特点。
赵蕊果然说:“他前女友,原来是至呈所知识产权组的,当年离开至呈的时候,就是我给她做的离职面谈。
很厉害的女律师,做的都是最高法的案子,那天趴在桌子上哭。
”
“是什么事?”关澜问。
赵蕊回答:“齐宋跟她,两人交往了大概三四年,除了在HR做过备案,身边没有一个同事知道他们的关系。
齐宋也不肯跟她去见家里人,她等不起,下了最后通牒,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齐宋说自己独身主义,不想结婚。
她又问是现在不想结,还是永远不结?他说永远。
”
关澜听着,仍旧不觉得意外。
齐宋给她的感觉,就是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