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回答,“我到政法的时候,这里附近已经有不少酒吧了,但听说那家店是开得最早的。
”
齐宋说:“我读书那会儿就有。
别的店都倒了,它还在。
大概也是因为多种经营,一早门口摆摊卖早点,中午傍晚卖盒饭,夜里才卖酒。
”
关澜问:“你那时候经常去吗?”
齐宋摇头,答:“那时候既没钱,又没时间,天天除了学习,就是打工。
”
“打什么工?”关澜又问。
“在德克士站过柜台,洗过烤盘烤架,”齐宋一边回忆一边数说,“还在学生宿舍送牛奶,政法、纺大、外国语的都送过。
另外就是卖电话卡,你记得吗,从前手机充话费还要用卡的……”
“你以为我几岁啊?”关澜亦反问。
齐宋笑出来。
心里却有些意外,是因为她还记得上次见他,四十度的天气,穿西装坐在保时捷里,一副不识人间疾苦的样子。
但齐宋没再往下说了,当真拐上那条路,走到那间小酒吧门口,推开玻璃门。
他扶门站在那儿,回头看看关澜,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笑,点点头,走进去。
店里工业风装修,霓虹灯管按在毛胚房的砖墙上,发出红色绿色蓝色的光,绞出的花体字却偏偏是Yellow,前面一步高的小舞台上有个女孩子正抱着把吉他唱歌。
此地面向学生营业,还在放暑假,人很少。
两人找了张小桌坐下,关澜问喝什么,齐宋说随便,她于是要了两杯名叫七步倒的特调。
“人家酒单上写了女士勿点。
”齐宋提醒。
关澜说:“我喝过,其实也就一般,你一定可以的。
”
齐宋笑,用刮目相看的语气说:“闹半天你酒量这么好,所以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多余?”
关澜只是笑。
夏夜闷热,走到这里已微有汗意,她西装早就脱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