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宋猜关澜心情不好,也不勉强她说话,只跟前面的司机攀谈。
他看见驾驶位子旁边放着块画板,上面夹着厚厚一沓水彩画,全都是湿地里风景的写生。
他问司机,这是您画的吗?司机说是啊,有时候停船等客人,就涂上几笔。
司机让齐宋翻着看,然后一张张地讲,在哪儿画的,什么季节,什么天气。
他们说,关澜就听着,渐渐不去想刚才的事。
她也跟着看那些画,没什么技巧,却觉得很好。
画还没介绍完,码头已经到了。
两个人下了船,几步路走到景区门口。
大概真是因为地方偏僻,滴滴上一直没有司机接单。
关澜看看时间,对齐宋道:“齐律师,你先回去吧。
我走到大学城,那里热闹一点,应该好叫车。
”
齐宋却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
“不用了……”她婉拒。
齐宋解释:“其实是我自己想去那里看一看,好久没来了。
”
“哦对了,”关澜这才想起来,“你是政法毕业的。
”
“你怎么知道我是政法的?”齐宋问。
关澜一尬,说:“对手律师总得了解一下吧,”又转话题,“政法那时候已经从本部搬来南郊了吗?”
齐宋反问:“你以为我几岁啊?”
这下,她真的笑出来。
齐宋已经迈步往前走,说:“你要是不想讲话,我们各走各的,你不用理我。
”
关澜跟在后面问:“你不回去不要紧吗?”
齐宋笑答:“你不会以为我喜欢留在那里喝酒吧?”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不同。
齐宋走到斑马线那里,等了一等,关澜跟上来,两人一起穿过马路,朝大学城的南门走。
远远看见小吃街,齐宋说:“我记得那条路上有个酒吧名字叫Yellow,店里总放酷玩乐队的那首歌,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