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他说离婚的事。
确实如白帧所说那样,他们一起这么多年,自己只不过是后来的第三者,虽然方逢至不这么觉得,但他确实阻断了两人的未来。
如果这样的话,就和付柏启断了吧。
整理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翻到压在柜子底下的东西。
一个旧得有些发黄的笔记本,里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下。
这是很多年前付柏启给他的东西。
方逢至永远记得那一天。
他第一次见到从城里过来的付柏启,第一眼,他就觉得付柏启很好看。
他那个小镇实在太小,翻了底都不可能找到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人。
那时候他们都未成年,还没有到分化期,付柏启的奶奶和自己家亲近,让自己带付柏启到处走走。
付柏启明显不想跟他一块儿去的,但比起这个,他好像更不想待在闹闹嚷嚷的亲戚堆里。
于是他就背上书包跟着方逢至出去了。
一路上对方逢至也很冷淡,问什么要不就是“嗯”,要不就是“哦”,绝不多说一个字。
见到小区里还有石桌椅,自己一个人走到那边拿出作业就不理会方逢至了。
方逢至有些怕他,又舍不得走,就急急忙忙冲回家去拿着自己的小本子跑回来,跟付柏启坐在一块儿,安安静静地写写画画。
时不时还悄悄地去偷看付柏启。
付柏启弄完之后就一个人走了,方逢至赶忙把笔记本抓在手里跟在他后面。
毕竟还是小孩子,被方逢至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把付柏启也弄烦了,他突然停住脚步,转头语气有些烦躁地对着方逢至开口,“不要再跟着我了。
”
那时候的方逢至脸皮还很薄,胆子也小,被付柏启这么明晃晃的厌恶吓得一句话不敢说,那点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觉得丢脸极了。
于是他转身慌不择路地想跑开,哪想只跑了几步就一脚踩空从石阶上摔下去。
幸好这石阶不高,只有几阶,但也把他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