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
似乎要跌坐下去,后腰又觉一阵温热,一道有力的劲道将她身子腾架了起来。
她瘦得厉害,陈祉捞她仿佛捞一团柔软的云,抬起的指腹虚虚揽着那寸不堪一握的细腰。
南嘉修长的天鹅颈微微低垂,促急的呼吸像朦朦的雾,温热地扫过他臂膀一片角落。
她缓了约摸半分钟,逐渐意识到,自己是没有借陈祉靠扶,是直接靠在他的怀里。
隐约记得,她明明是避开他的。
怎么又靠过来。
她猛地避离了他的臂弯,保持两米的距离,后退的速度过快,趔趄两下。
躲他跟瘟疫似的,清醒之后立马撤离。
只留一抹茉莉香,沾染在陈祉的袖口上,是让人沉静的香气,忽远忽近。
“嘉礼小姐,很擅长投怀送抱。
”陈祉整理刚才抱她那一下折乱的衣袖,淡声嘲讽,“也很擅长忘恩负义。
”
南嘉懵懵然。
她分不清是她主动靠向陈祉,还是他先抬的手。
前者可能性不大,后者更无可能。
大概率是她无形之举,他秉持着资本家最后一点良心,随手一扶没让她摔在地上罢了。
她不知如何开口缓解,不远处传来大咧咧嗓音:“怎么一股味。
”
后方,江朝岸捏着鼻子大摇大摆过来。
扯大的嗓门打断了他们,也让那拨办事的人警觉看来,大眼瞪小眼的。
显然不认识他们,但见保镖和气质卓越的少爷,可见身份不一般。
“祉爷你怎么下这块来了,让我和闻哥好找。
”江朝岸嘟囔一句。
这一句祉爷不打紧,彻底让那群人手忙脚乱,下意识要跑,又不敢乱动。
这算是撞人枪口上去了,好巧不巧竟然让他们碰见本尊。
“来这里看看。
”陈祉眉间挑着凛冽,“是谁又顶着我的名字胡作非为。
”
江朝岸和沈泊闻对这类事见怪不惊。
陈祉从前t?是他们圈子里的替罪羊,谁闯祸了就赖他那儿,自出生起就是陈家最正统,父母权势最高的重孙,是老太爷钦点继承人,没人敢教训他,众星捧月地供着。
学生时代更不必说,混几个club玩玩,不小心把名声玩更大了,黑的白的大的小的帮派都尊称一声爷儿,后果便是那群见不得光的古惑仔们有事没事拿他挡枪,报上他的名号,不管真假,对方总能留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