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那样在某年小少爷带女孩子回家时深沉而欣慰的感慨一句‘少爷许久没有这么笑了’。
忽然,管家下意识低头:怎么回事?少爷真的没笑!他来时不是很开心?
小男孩不知何时醒来正抬手挑起帽檐,他唇红齿白生的漂亮,与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睛积聚着迷茫,紧接着抿紧嘴唇。
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走正要抱着小少爷上第二辆车时隐约听到头车保镖失声叫了一句,稳坐后座的男人忽的直起背。
“你说什么?”
保镖递上电话。
管家仔细回味话音,保镖好像说的是,太太、出事了?
“放我下去!”
商岩挣扎着要离开管家怀抱,目光死死盯着接电话的男人,可管家怕他在车来车往的地方乱跑一时没敢撒手。
正犹豫时,头车车门忽然打开,商闻声音冷淡如冰。
“商岩过来。
”
管家目露异色。
三辆揽胜滑入车流一路疾驰,
阴沉沉的天空有一道闪电撕开阴云,接二连三的春雷似乎要唤醒这一方沉睡整个冬天的北方土地,雷声炸起之后滚滚散落在城市上方传出老远。
轰隆隆,轰隆隆。
程茵茵如在梦中,只是额角牵扯的疼痛还有窗口忽明忽暗的天色都不容她忽视,她试探着抬手摸了摸被纱布包裹的伤口,嘶,痛得很!
可程茵茵从一个漫长梦中醒来脑袋里的信息量爆炸,只能隐约回想起她要离开墓园时有一家子女忽然混战一人滚落台阶时撞倒她,程茵茵左额磕到了台阶上,昏迷前最后影像是那些人惊慌躲避的眼神。
原来,她不是死了。
程茵茵觉得当年父母祖辈本着贱名好养活的良苦用心给她取了这名字的决定果真英明,她认认真真同他们在天之灵感激祷告,无论他们是否能听见。
守在病房的女保镖丁玲很快发现:“太太,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
这是陪伴多年的保镖,程茵茵焉能看不出她的忐忑愧疚,想摇头说没事又牵动伤口,丁玲不再犹豫忙按铃,病房外的两个保镖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