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猜测想法如无头苍蝇乱撞,自己也说不清楚问的什么问题又想得到什么答案。
商闻回神,从容冷静审视着他唯一的儿子开口道:“这份离婚协议书没有提到你,我认为它不应该是近期的版本,我无法断定你的母亲是否有和我离婚的念头,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亲人,她不会不要你。
”
这是商岩第二次听到这份解释。
前世他这时候没机会看到离婚协议书也不曾参与离婚协议书引起的轩然大波,当时父亲没能查出母亲找哪位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书,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去墓园同曾外公道别还要带着离婚协议书。
也许事情没有想象那么糟?
商岩死死咬着唇认真翻看一遍离婚协议书发现确实如父亲所说没有提到孩子归谁,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用,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想到父亲话里另一层含义,也许母亲找出从前立下的离婚协议书是有了离婚的念头。
只是亲人吗?
可是他贪心,从前餐桌前只有他和父亲,他想念母亲的时候只能到影音室看一看母亲留下的影像,他想让父亲母亲都在身边,可以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母亲笑颜,他和母亲手牵手下楼,父亲就在楼下看新闻,等他们一起吃饭。
商岩忐忑的问了个傻问题:“爸爸,你和妈妈可不可以不离婚?”
商闻沉默片刻拍怕他脑袋力道轻柔,掌心温凉,他一言不发却又什么都说了,商岩心里酸酸涩涩终是忍不住泪意,他懊恼地擦掉眼泪下一个问题随之浮出水面,如果父亲母亲真的离婚了,他要跟谁?
就在商岩发呆的片刻,商闻叫来管家:“太太那只包有破损,尽快找人保养修复。
”
“好的先生,我这就吩咐曾姨。
”
管家心下了然,太太这只包是钟家老爷子在太太成年时所赠,如今已经绝版,就算不绝版也意义非凡,衣帽间一面墙的奢包,按价格算这只包根本排不上号却一直放在正中位置,太太轻易舍不得背每年最多带出去两三回,可惜太太从台阶滚落时包也划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曾姨是在程家工作十余年专职照顾太太的保姆,太太婚后也把她带到云景别墅,一应待遇优厚,因曾姨年纪大了平日并不做什么繁重工作,只负责打理太太的衣物和日常贴身物品,偶尔太太想念她的手艺会让她做一两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