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比往常明亮了许多,原本平静的眸子涌起了涟漪。
病人总是格外脆弱一些,因此比往常贪心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沧溟内心如此想着,面对姜冉一次次的表白,每当自己拒绝她一次,都要在心中懊恼许久,痛骂自己是大混蛋。
内心另外一个声音大喊千万不可以逾矩,依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护不住姜冉,难道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少女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沧溟努力忽视少女殷切的目光,闭上眼睛平复内心,忽略心中泛起的波澜,再睁开眼睛时,又恢复了一贯的疏离。
“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本座都会出手相救的。
”
闻言,姜冉鼓了鼓腮帮,故作镇定道:“我看你还能装多久!哼!”
余光看到了沧溟肩头的伤疤,“这弯月图案,”她指尖轻点血痕,“与国师肩上的旧伤疤倒是相似。
”
烛火噼啪炸响,门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窗台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口,隐约可见有道人影穿过。
姜冉警觉地按动金镯机关,银针破空而出,却只击中翻倒的药罐。
夜风随着大开的门窗灌了进来,窗棂上赫然印着半个血手印。
屋内烛火摇曳,沧溟肩头绷带又渗出血迹,手上青筋暴起,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暗卫现在何处?本座的府邸如今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了吗!”
一声令下,隐在暗处的侍卫纷纷现身跪下。
跪在堂下的暗卫们面面相觑,为首的黑衣男子抱拳道:“主子息怒,属下以性命担保,今夜府中连只飞鸟都未曾掠过。
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
“哦?本座倒是不知,你们如今本事全长到如何推脱责任上了!”
男人神色冷峻,脸色沉了下来,原本清亮的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