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儿的点心怎么比我府上厨娘做的好吃。
”
杨贺突然道:“陛下起疑了。
”
季尧不置可否,将整块糕点吃完了,舔了舔指头,笑道:“还以为公公犹念旧情,对皇兄心存不忍呢。
”
杨贺看了季尧一眼,说:“你想做什么?”
季尧道:“宫里都在公公的掌握之中,出不了乱子,可燕都之外,一旦皇兄发出去密召,诏边军入京勤王,只怕要生事端。
”
杨贺说:“陛下发不出密诏。
”
“公公这般笃定?”季尧笑了笑,露出两颗稚气的虎牙,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说:“那皇兄是怎么找来人要把小嫂嫂送出宫的?”
“莫说宫里还有司礼监李承德,就是朝中也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家伙没死,皇兄如果联络了他们……”
杨贺眼神一冷,没有说话。
季尧叹了声,孩子气地嘟哝道:“这药效起的太慢了,夜长梦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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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55
季寰对杨贺、季尧不再信任,二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揭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正当雨夜。
司礼监的门紧闭着,禁军闯进去的时候,杨贺就站在门外,内侍在他身后打了伞,雨水淅淅沥沥地沿着伞面滑落,溅起一圈圈涟漪。
他今夜肩上搭了斗篷,薄薄的,暗奢的黑底,衬得里头的朱红越发夺目,波澜不惊地听着里头的刀刃和惨叫声。
直到内侍躬身说:“督公,人都清干净了,”杨贺才慢慢地抬腿走了进去。
穿过长长的中庭,地上的尸体已经被拖开了,清出一条淌血的路。
堂里已亮起了灯火,亮堂堂的,昔日司礼监大权宦狼狈地穿着白色亵衣,一张老脸煞白,上了年纪,干瘦如将折的落败枯枝。
杨贺看着他,颔首笑了一下,说:“李督公,别来无恙。
”
李承德咬牙切齿,“杨贺!”
杨贺漫不经心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