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耳尖红红的。
她说:「等会儿啊,咱们去做个小检查,医生说你右耳有些发炎,就去拍个片子,不疼的。
至于费用,那小子害你住院的,他钱多着呢,他能不掏?他这么大人,做错事不承担责任,我都要替他羞愧而亡。
」
周海晏在收拾碗筷,头也不抬:「对对对。
」
拍片子很快。
医生看着灰白的影像,语气凝重。
「这小孩的右耳先前受过伤,拖得时间太久,耳膜穿孔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现在又多次受到重力击打,伤上加伤。
情况复杂,只能说,吃药把目前的炎症减轻。
」
「动手术能治愈吗?」周阿姨眉头紧皱。
「手术成功率很低,不建议。
」
似乎是谁也没预料到的结果。
从医院出来后,大家一路沉默。
可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而不开心。
右耳的听力在慢慢下降,这是我很早就发现的事情。
五岁那年,我爸的一巴掌导致我耳膜穿孔。
我妈带要我去医院,在半路钱被我爸抢去赌博。
他说我没那个娇气命倒是有娇气病,芝麻大点事成天往医院跑。
我妈懦弱,她只会抱着我哭,然后让我吃两颗消炎药。
一开始耳朵是疼的,疼到整夜都睡不着。
总觉得里面涨涨的,还会发烫。
我抱住妈妈说我难受,她拍拍我的背,让我赶快闭眼睡,睡着就没事了。
我试了,但没有用,疼痛反而被放大了一样。
我说,妈妈我还是好疼。
她眼神中没了怜惜,反而多了不耐烦和怀疑。
她说,我赚钱不容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