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喉间一哽,再抬头时,眼底都是无语。
我松了口气,和以前一样,拉着他一起插蜡烛,点燃。
烛火摇曳,恰好热闹的阳光洒落,和烛光融为一体。
「周海晏,生日快乐。
」
与此同时,他凑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但我的右耳现在完全听不见了。
我只好茫然地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错开眼,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就是祝你生日快乐。
」
我信以为真。
我们一起闭上眼许愿。
今年我许愿他此去一路平安,许愿我们还能拥有岁岁年年。
他照例要把第一抹奶油点在我的额头,我躲了下,眼疾手快先给他眉心点上。
「我把我以后的好运都送给你,等你回来再还给我。
」
他一向不喜欢吃甜的,这次却硬生生分着把蛋糕都吃完了。
临别前,他伸手揉了把我的脑袋,惊奇道:
「还有点扎手。
」
「......那你别摸。
」
他兀地笑了下,嘴角微微勾着:
「下次回来就不扎手了。
」
走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带,除了那张已经旧到不行的十块钱,和刚买的那束向日葵。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和小付哥哥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奇怪,心里也不觉得多么难受,只是闷闷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眼睛也酸酸的,但哭不出来,空留满嘴的苦涩。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叫麻木。
晚上睡觉前,我从枕头下摸到了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周海晏把小楼留给了我,以及他这些年的积蓄。
眼泪猝不及防就盈了眼。
好像淋了场酸雨。
40
他们都走后,我一个人住在小楼里。
高考成绩出来了,作为全省前一百,学校给了我十万块奖学金。
大学报的是川大法医学,遇到的老师同学都挺好。
但我好像失去了娱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