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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从来没睡得这么安稳过,第二天我破天荒睡到了七点多。
看到墙上的挂钟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妈走后,家里就剩我和我爸。
无论春夏秋冬,我都被强制五点钟起床,把家务做完,再去上学。
但凡多睡一会,叫醒我的就会是拳头和谩骂。
我急忙穿好衣服冲下楼。
到了客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我家。
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楼下大门是开着的,有人起床了,但四周静悄悄。
回想了下刚刚出房间时,左边阿姨的房门是关着的,门口的地垫贴着门缝,应该是还没起床。
而对面周海晏的房间,门大大咧咧敞着。
那起床的应该是他。
洗漱完,想到昨晚吃完饭,似乎碗还没刷。
我走进厨房,但洗碗池空空如也,干燥得不见一滴水,餐具在柜子里分好类摆着,就连桌面的抹布都被叠得整整齐齐。
又走到阳台看看有没有脏衣服可以洗,结果抬头一看,一家子衣服连同我的都被挂起来晒了。
我不信邪,拿起门口的拖把,结果地面锃亮,比我脸还干净。
整个家,竟毫无用「我」之地。
我:「......」
小混混都这么勤快爱干净的吗?
「起这么早当田螺小孩儿?」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吓得松开手,拖把歪倒在地。
周海晏穿着运动服,从外面走进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