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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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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客气气的,再没敢当面嚼舌根,至于背后有没有,那另当别论。

     后来问了才知道,他出去转了两圈,但凡家里有点破事的,都被他抖了出来。

     骂别人不守妇道的,自己出了轨,被丈夫捉奸。

    骂别人没人要的,自己丈夫天天不归家,在外面养到小五小六。

    骂别人男人出轨的,因为丈夫在外面找鸡,自己反倒得了艾滋病。

     他拿着录好的大喇叭,走街串巷,循环播放。

     他说,要是这个镇上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些破事,都是他的失职。

     总之,因果报应全轮她们自己身上了,现在个个自顾不暇。

     如果要做比喻,我总觉得阿姨就是一棵不高也不壮的树,见证过岁月的留痕,体会过悲欢离合,有着可以包罗万象的从容气度,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树根深藏,盘踞交错,风吹不倒。

     而周海晏则是被一根结实的树藤束缚住的野狼,他暂时收起了利爪和獠牙,身上的血性日渐被树的温柔敦厚所覆盖,但也只是覆盖,那股隐隐用不完的劲依稀可见。

     14 痛苦的日子漫长难熬,而幸福的却眨眼即逝。

     越接近开学,我就越惶惶不安。

     住在这里是幸福的。

     可这个幸福是我偷来的,身体现在好得不能再好。

     上学就像一个终结的信号,即将打破这些天临时建立得不算牢固的舒适圈。

     我急切地想用些什么去加深自己和这个家之间的羁绊。

     思来想去,于是我早上五点就起床,偷偷摸摸把家务给做了。

     等到周海晏下楼时,我正好把早饭端上桌。

     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

     「你把我的活干了,我干什么?」 我指着面前的蛋炒饭,笑眯眯: 「你吃早饭。

    」 他啧了声,拉开凳子坐下。

     刨了两口,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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