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绿灯人群里,总显得有那么些鹤立鸡群。
不光女人看骨相,男人也看骨相,骨相好,端端正正干干净净站着,就很吸引人。
男人发微信间或会抬头看下红绿灯,路灯的余光拢在他头顶,有那么一瞬间,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他的脸。
向园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下巴硬朗不尖细,很有男人味。
下颚线流畅紧绷,接吻一定很棒。
虽然她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但是这种极品还是少见的。
绿灯。
人群不断往这边涌,接二连三,鱼贯而来。
等人再走近一点,她就傻眼了。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刚才眼拙没认出来,但这会儿整张脸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灯光下,她想认不出来都难。
头发仍旧是简单的碎发,脸瘦了些。
眉目之间的疏离和冷淡比以前更甚,从头发丝到脚尖,每一寸似乎都透着不耐烦。
鼻梁上那副精薄的眼镜,莫名添了三分禁欲。
是徐燕时啊。
孽缘啊孽缘。
向园反应贼快,在几人上车之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紧了卫衣帽子两边的帽绳,脸就被埋里面了,整个脑袋瞬间被包起来。
为了掩饰尴尬,她优雅且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这动作全程落入司机师傅和那三人眼里。
除了徐燕时微微抽了抽嘴角,其余几人都已经笑疯。
师傅上车还不忘劝她:“小姑娘,冷就多穿点。
脑袋包起来干嘛。
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
“你港咩,我母鸡啊。
”
向园决定用她贫瘠的广东话装死。
车上所有人:……
夜幕沉临,路灯层叠亮着,乳白色的光晕像是蓬松的棉花糖。
车窗外道路两边的夜景是出人意料的繁荣。
手机在兜里狂震,向园掏出来,扒着帽缝看,司机又被她逗笑,向园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不能让徐燕时认出她。
许鸢:你真去西安了?疯了?你不打游戏了?你去上什么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