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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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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泪,分明是茅坑里的一块臭石头。

     却……也当得起一句铁骨铮铮。

     英雄末路也仍是英雄,景七自嘲一笑,倒是自己不舍得这样的人才,出言无状,唐突了他。

     冯元吉叹了口气,神色柔和下来,蒲扇一般的手伸过来,摸摸他的头发:“你小小年纪,别学那些人……” 别学那些人什么?他呆了呆,竟不知该如何把这话往下接,别学他们满腹机关算计、阴鸷人行阴鸷事么? 可这孩子……和自己到底是不一样的。

     “大将军。

    ”孩子一声带着奶气的轻唤叫回了他的神智,冯元吉心里一软,心想难为他小小年纪便知道忠奸贤愚,又是为自己着想,一番话是重了,倒怕这本就思虑过重的孩子多想,于是放柔了神色应了一声。

     景七想了想,知道这冯大将军到底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人,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只轻声道:“大将军,南疆路远,多多保重。

    ” 这世道就如那残红遍地的暮春,局中人叫乱花眯了眼,看不见那张牙舞爪而来的苦夏。

    上无明君,下无贤臣,而他纵然转世而来,也不过无权无势的一个毛孩子,一声南宁王爷加身,却和那穿金戴银的伶人木偶没什么区别。

     具是无可奈何。

     拦不住他慷慨赴死,拦不住这摇摇欲坠的大庆江山 这年年底,南疆大捷的消息传来,冯元吉不愧绝世名将南疆大巫师议和,同意将自己的继任者巫童送上帝都为质,举国欢庆。

     唯一所憾,便是大将军冯元吉战死,大庆官兵四十万,精锐几乎尽数折在南疆。

     然而对于帝都高堂大殿里坐着那个最最金贵的男人来说,这也不过是胜利背后的小小阴影,四十万人和一个将军,买他一个虚名留青史,也算死得其所了。

    况且没了那男人横眉立目地上谏挑他的毛病,日子也舒爽起来。

     大皇子赫连钊终于有机会在那如铜墙铁壁的军权中插上一手,更是得意非凡。

     年关将近,皆大欢喜。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可也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过一个外力风波,一个从心上烂起罢了。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帝都依旧歌舞升平。

     第五章虚以委蛇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惯了一缕游魂,或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比较嗜睡,连续好几个月,景七总觉得身上懒得很。

     平安觉得他们家这位爷简直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在冬三月,人模狗样地过着猪一样的日子。

     在皇上那告声病,除去偶尔例行请安,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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