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唤醒了沉睡的细胞。
陈砚安抹了一把脸,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叼着牙刷,看着镜子中的人。
宿醉后的脸满是憔悴,胡茬好像都一夜之间长了出来。
陈砚安有些嫌弃这样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吐出口中的泡沫。
陈砚安在厨房里煮面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擦了擦手,去开了门。
是邓年年。
陈砚安把他让进来,说:“你怎么来了?”
邓年年拿着个纸袋,进门后随手扔到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往上一坐,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衣服丢我那儿了啊,我来给你送。
”
陈砚安:“谢了。
”
邓年年狡黠地看他一眼:“小事儿。
比起看见陈工程师喝醉的样子,都不算什么。
”
邓年年抱过一个抱枕捏了捏:“我还担心你现在还没醒酒,想着来看看你的窘态,没想到你恢复挺快啊。
”
陈砚安一边笑着一边往厨房走,说:“我酒品不差。
”
两人只字未提昨天晚上喝酒的原因,这也是陈砚安喜欢和邓年年交往的一点。
邓年年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但一直很有分寸,和他交往很舒服,没有任何压力。
邓年年撑着沙发站起来,吸了吸鼻子:“做什么呢这么香?”
陈砚安把面条捞出来盛到碗里,回头看了邓年年一眼:“吃饭了吗?”
“没有。
分我点。
”邓年年毫不客气。
陈砚安二话没说又拿出个碗,给邓年年盛了面,又浇上卤。
邓年年自己拿了筷子,坐在餐桌前,两眼放光地等着投喂。
陈砚安生活单调,下班后都是自己做饭吃,他的厨艺还看得过眼,曾被邓年年形容为“妈妈的味道”。
陈砚安把碗放在邓年年面前,邓年年嘿嘿一笑,直接挑起一筷子,凑近闻了闻。
“啧啧,有进步啊,”邓年年把面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即将升级为‘外婆的味道’。
”
陈砚安笑骂一声,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我把你外套洗了,等晾干后再给你。
”
邓年年忙着往嘴里送面,不在意道:“行,正好我那外套也该……”
他说着说着忽然住了嘴。
陈砚安在厨房,扭头看了他一眼。
邓年年筷子挑着面条,微微张着嘴,瞪着陈砚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一脸震惊。
“怎么了?”陈砚安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