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安闻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周决的意思。
待大脑切换线路,迟钝转了转,反应过来后,顿时愣住了。
年代太过久远,陈砚安已经快要忘记了,他读书的时候,不仅参加过学校话剧社做编剧,有几个原创剧本还被戏剧学院的学生拿去演过。
他工作之前,通过靳卓认识过不少戏剧学院的人,其中不乏几个学导演与戏剧文学的学生。
当时的陈砚安还沉迷于话剧,有时候写了剧本会拿给他们看,一起交流。
戏剧学院经常举行大大小小的原创话剧比赛,他们拿陈砚安的剧本排戏参加过几次比赛,甚至还拿过奖。
有的导演注重编剧的想法,排戏的时候就会把陈砚安叫过去,听听他的意见,因此陈砚安和不少演员碰过面。
如果周决演过他的戏,又和靳卓是同班同学,认识他确实不奇怪。
眼下经周决这么一提,陈砚安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他失笑:“好像是有过,你们用我写的剧本。
”
周决依旧低着头,“嗯”了一声。
陈砚安想了想又问:“你演的哪个戏?什么角色?”
周决的身子瞬间绷直了,握着茶杯的手也缓慢收紧,几根青筋浮现在手背。
陈砚安还在兀自回想自己哪几个本子被戏剧学院排过,几秒后,对面的人似是呼出一口气,随即抬起头来,有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记得了。
”
“?”
这还能忘?陈砚安疑惑。
还没来得及细想,放在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林亦鸣打来的。
想必厂里又有事。
陈砚安对周决示意了一下,站起身到店外接了电话。
国企看似安稳,但陈砚安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毕竟一整条生产线,各种机器发生故障的事情时有发生,因此所有工程师手机全天不许关机静音,要保证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