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候在?门口的许时渡立刻冲进屋子里,只是少许,里头就传来了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霍翎听着后头的哭声,脚步不停,离开了大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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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信大长公主在?临终前留有遗言,她?这一脉,无?论是儿子辈还是孙辈,除了已经出嫁的人之外,都要?给她?守完三年孝,一天都不能少。
这是宁信大长公主最?后能为后辈们做的事情。
即使太后对她?做出过保证,但是,她?不敢去?赌,也不能去?赌。
京师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开。
就连刚刚抵达羌州不久的宋叙,也都在?第一时间收到?了风声。
他立刻放下手的公务,连写六本奏折,请求回京一趟,处理一些个?人私事。
霍翎驳回了前面五本奏折,但见?他如此坚持,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你不该回来的。
”
当宋叙风尘仆仆回到?京师时,迎接他的,就是丁景焕那张冷脸,以及劈头盖脸的冷嘲热讽。
宋叙道:“陛下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又叫我一声老师,我岂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
丁景焕道:“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叫我一声老师,怎么,你这话是在?嘲讽我?”
宋叙叹道:“我没这个?意思,更没这个?心思。
我才?离京不到?三月,事情怎么就到?了这无?法挽回的地步。
”
别说宋叙了,就连丁景焕,都没弄清楚太后为何要?提前发动对季姓宗室的围剿。
但是,在?既定的结果面前,原因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宋叙连休整都没有休整,直接进宫求见?太后。
霍翎并未见?他,打发他去?太和殿见?季衔山。
师生二人再次相见?,看着明?显比上回见?面时瘦削憔悴许多的季衔山,宋叙心下并不好受。
而季衔山看到?宋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与丁景焕一模一样。
“宋老师不该回来的。
”
宋叙险些就落下泪来,他连连叹气,明?明?是能言善辩之人,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陛下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宋叙拍了拍季衔山单薄的肩膀,“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
季衔山轻轻一笑:“其实还好,我这段时间苦夏,吃不下什?么东西,等天气再凉些,胃口就该好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