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季衔山感到安心,但?此时此刻,季衔山只觉心头一沉,呼吸莫名?也变得不畅起来。
“你还?记得你名?字的由来吗?”
“……记得。
”
“太阳入怀,衔山而起。
我?怀孕六个月时做的胎梦,就是你名?字的由来。
”霍翎道,“其实没有什么胎梦,那?只是我?随口说?的。
”
季衔山有些惊讶,但?又不是很意外。
这确实是太后的行事风格。
“就算没有这个胎梦,你我?的地位也无人可以动?摇。
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编造这个胎梦吗。
”
霍翎问的,也正是季衔山心下所?困惑的。
“因为衔山这个名?字,本就是我?想为你取的。
如果没有这个胎
梦,我?又怎么能顺手推舟,让先帝为你取这个名?字呢。
”
这个名?字的含义太大了,只能由先帝亲口道出,而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季衔山沉默。
霍翎笑了一下:“明明是夫妻,为什么不能直接开口提出要求?从我?成?为皇后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不仅仅是我?的丈夫,更是这大燕的君王。
“就像你方才想说?的那?句,如果你的父皇没有驾崩,今天的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放心地缅怀你的父皇吗,因为他已经彻底离开了人世。
他留给你的,只有美好?的印象。
而这些年里,一直扮演着君父角色,护持你长大,也让你感受到压迫和威胁的人,是我?。
”
动?静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霍翎微微偏头,凝神听了会儿,突然问季衔山:“外头这些动?静,都是你的人闹腾出来的?”
垂在袖中的指尖开始颤抖,季衔山强忍着将手指紧握成?拳,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太后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也一点儿都不生气。
”
霍翎走?上前,拿起那?块玉佩,用指腹慢慢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世间,从来没有只允许一个人举刀的道理,尤其是在帝王家?。
想要我?还?政,兵谏是最好?的手段。
”
季衔山抿了抿唇角,神情也绷得极紧:“太后说?得对。
”
“都已经动?起手来了,介意与我?说?说?你们的具体计划吗?”
“我?以为太后手眼通天,什么都猜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