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转过身,抬了抬眉,“您认为我现在看上去很像个精神病人吗?”
对方立刻哑口,停顿片刻,试图挽回,“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双方其实可以达成共识。
“我和一个有暴力倾向还瞌药上瘾的种族歧视者没有共识可言,而且我也没有时间耗在这件事上。
希望学院可以公平公正地对犯错的人予以处分。
从学院里出来,苏洄沿街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
"Dia:Beacon."
前期和凯莎讨论过很多首次展览的场馆选址,最后苏洄还是选择了这个在纽约近郊的当代艺术馆,一是这里空间开阔,比纽约城里的许多艺术馆都要大,很适合展出装置艺术这种极需空间和留白的作品;二是这里位于哈德逊河畔,风景优美。
苏洄两年前第一次去,站在馆内透过落地玻璃望见大片明亮的草地,就爱上了这里。
等他抵达的时候,凯莎已经在馆内,正在做最后的照明调整。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苏洄点头,看到入场位置贴着的艺术家介绍海报,上面还写着学院的履历,心中还是有不悦,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一旦有钱有势,就可以颠倒黑白。
“明天的记者采访,我想让他们不要提我任教的学院。
”苏洄对凯莎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凯莎好奇,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记录下来。
苏洄没说太多,“一点小矛盾,总之我现在停职了,提起来不太好解释。
”
“行,我知道了。
”
"还有……"苏洄想到了自己最近不太稳定的精神状态,想说什么,刚要开口,凯莎就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叫走。
“凯莎,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漏贴了墙纸?”
“我来了!”凯莎装好笔和本子,拍了拍苏洄的肩,“我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