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方向走,吃饱了显然是要跟人算账去的。
还想悄悄跟着去看热闹,但他很快发现他,荆文武索性大大方方走过来说:“我来喊你吃饭。
”
梁楚点点头,看也不看他说:“我马上去吃,给我留着。
”然后跟他摆手再见。
荆文武在一旁没走,他低头看看他的脚,说:“你不是脚疼吗,你叫我哥哥,我给你检查检查。
”
看来大侄子在这里很久了,梁楚说:“你是不是傻啊,我叫你哥,你叫你爹什么?”
荆文武眼睛一转,说:“你偷偷叫,没人知道。
”
梁楚看他一会儿,拒绝:“你就是哭着想检查我也用不着你。
我就让他看,不听话。
”
荆文武板起脸,端起大一岁的架子来了,攥住他胳膊:“你认识人家吗?你一点事都没有,我不许你去,太丢人了!”
梁楚‘哟’了一声,这根葱好大的口气,拍掉他的手继续走:“我丢我的人有你什么事儿,你别管我,我忙着呢。
”
荆文武亦步亦趋跟着,唱反调说:“我就管你!”
梁楚笑了,朝他勾勾手,说:“那你快跟我过来吧。
”
梁楚再往前走,荆文武果然停在原地,他才不听他的。
梁楚不管他,直到离开工地才又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荆文武正朝这边跑来,梁楚提醒他说:“我可没有让你跟着我,你自己非要来的。
”我本想牺牲自己,你硬要插一脚那就牺牲你吧。
荆文武哼道:“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没有跟着你。
”
然而梁楚已经顾不上再理睬他了,方才离得远没看清,只隐约看见谢慎行去了一座桥下面,出了工地才知道工地和废桥还隔着挺长一段距离,中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现在已经打春,天气回暖,但小河溪面厚厚的冷冰还没有融化,可见气温有多低。
而谢慎行想必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不知来回走过多少遍了,竟然生生从枯草林里走出一条小路来。
梁楚慢慢走过去,十多岁的少年在这座城市没亲没故,自然也是没家的,住得好穿得暖才是稀罕事。
沿着小路走到废桥,梁楚站在河岸撑着一棵树弯腰去看。
这座桥有四个拱形桥洞,两大两小,小的靠里大的靠外。
谢慎行就住在外面的大桥洞里,去桥洞的路倾斜幅度很大而且水滑,谢慎行在路面上撒了许多小石子,铺出一条窄窄的石头路。
“你不是要下去吧?”荆文武看一眼桥洞,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