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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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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堂兄弟再亲,比不得当年的德昭和二叔了。

     今时今日这般地位,深得圣眷,他却不再欢喜。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空荡荡的,午夜梦回,听得有人唤他名字,那样俏丽的声音,听一声便能描出她任性妄为的模样,想要转身看看她,冰天雪地,冻得他连脖子都动不了,脚却越走越快,风雪那般大,洋洋洒洒覆住一切,终是回不了头。

     自她走后,满城春光皆是寒雨风霜。

     八年,一别八年,如今他德昭功成名就,却已失去了她宋阿妙。

     德昭放下书,余光瞥一眼,恰望见地上跪着的人。

     这个时节,宫女侍女们都换了夏绸,她穿绿色一把水葱似的纤细,垂着脑袋,望不见神情,双手搁在腿上,往里勾着,将猫围在怀里。

     古有“隔纱初见羞花颤”,他不是圣人,他自然也爱倾国色。

     却难得地并未厌恶她。

     德昭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淌出:“你叫什么名儿?” 幼清恍惚间听得他问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跪得太久,沉默太久,未曾想到还有开口说话的份。

     “回爷的话,奴婢叫幼清。

    ” “哪两个字?” “‘案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復扬’的‘幼’;‘澄湖万顷不见底,清冰一片光照人’的‘清’。

    ” 德昭颇感惊讶,“你能识字?读过司马相如和杜甫的诗?” 幼清老实答:“略识字一二,念得几句诗。

    ” 德昭牵唇一笑,可见不能以身份和面貌看人,一小小侍女,胸有点墨,也是能够吐字成诗的。

     “抬起头来。

    ” 幼清抿唇,不敢皱眉,抬起下巴,撇了视线,垂眉顺耳的模样摆在他跟前。

     德昭沉吟片刻,问:“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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