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这几年倒好些了,一年里最多疼上两次,忍上半天也就过去了。
幼清摇摇头,记挂着连氏,轻拧眉头,哀怨地说一句:“我总觉得姑姑有事瞒我。
”
姜大慈祥地一笑,摆摆手,“没有的事,你是她的心头肉,她瞒谁都不会瞒你。
”
幼清只得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
两人沉默。
月亮攀上墙头,墙外头隐隐传开府里打更人的声音。
已是庚戌时分,姜大送她往跨院去。
她本来想说齐白卿求亲的事,绕绕弯弯的,终究是没能说成,便想着下次再说。
反正齐白卿不会跑。
等回了屋,才发现她同崖雪一个屋子,物什包袱都已经被人打点好了。
心情当即舒朗起来。
从前在大花园里,睡得是通铺,没什么自由,如今入了跨院,两个人一间屋,又是和崖雪,自是高兴得很。
崖雪见了她也高兴,两人叽叽喳喳说了大半夜的话,第二日起来,眼下乌黑,差点误了差事。
六月中旬,天越发热燥,扫了大半月的院子,幼清渐渐同院里的人熟悉起来,院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有个戴面纱扫地扫得不怎样的丫头,身段好,声音软,脾性柔,是个好相与的。
因着徳昭专门点她扫大院,旁的她也不用干,刚开始扫地不太利落,后来慢慢上道了,扫得也就快了,常常一上午的功夫,就将院子里前前后后都扫干净了。
剩了大半天,她闲着没事干,有时候别人托她做些细活,跑跑腿之类的,她乐得答应,从不拒绝。
徳昭屋里有个叫轻琅的,原是月初在天井照盆时起头嘲笑幼清的,因听着周围人说幼清好话,心中不畅快,又逢近来诸事不顺,这日当完差从书房出来,正好见着幼清在前头,招招手,唤她到跟前。
“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