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内,来寻傅柔儿。
她到的时候,正是午时,甜水园的木窗半开着,明媚的阳光穿过半透的纱窗,落到地上,便烙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印。
这样好的天气里,傅柔儿正坐在矮榻上,摊开一双满是水泡的手,由着丫鬟给她挑泡、挤水,红肿着眼哭。
谢云玉一瞧见傅柔儿的手,先是惊了一瞬,赶忙走过来,将丫鬟赶走,然后自己坐到矮榻上来,心疼的捧着傅柔儿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我大哥呢?他竟叫你受了这般伤!”
傅柔儿垂下眼睫,面上浮现出些许委屈,道:“不是你大哥,是她。
”
傅柔儿只要说一个“她”,谢云玉便知道是谁了,顿时将谢云玉气的怒拍桌面:“姜寻烟还自诩为大家闺秀,高门大户呢!竟这般为难与你!你未曾向娘亲告状吗?”
傅柔儿自然不会说她被罚是因为她之前不敬、挑衅在先,她只越发难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是高门贵女,老夫人让着她,谢云书敬着她,我还能如何呢?”
谢云玉瞧见傅柔儿这样子,便知道傅柔儿有话说,她眼珠子转了两圈,将所有丫鬟都给赶出厢房里,然后低声问傅柔儿:“那你想怎么办?”
谢云玉了解傅柔儿,傅柔儿就不是那种任人欺凌、低头认输的人,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实际上就是一个意思,傅柔儿想要谢云玉帮忙。
“你帮我个忙。
”傅柔儿凑近谢云书,小声道:“过两日你及笄宴,定是那女人操办的,在席间,你给她喂杯水,下点药,叫我痛快一番。
”
谢云书和谢云玉都善用药,这一手是从谢老夫人那里学来的,早些年谢家还没发家的时候,谢老将军只是个普通的乡间汉子,谢老夫人也只是个药娘。
因为有这份能耐傍身,所以当初,谢老夫人给萧景怀母子下毒的时候,便那般利落,后来,谢云书给姜寻烟下流产药的时候,也那般利落。
轮到了谢云玉这里,谢云玉也是一样的利落,她从袖兜里掏出来一份药,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