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肚兜,一道给塞进信里了。
她刚将信塞好,外头春雨便进来了。
小丫鬟来得急,发包下面的穗子都跟着来回晃,鼻尖上都浸了一层浅浅的汗,一路小跑到她前面,低声说了两句。
说的便是傅柔儿派人出了府门的事。
提起这件事,姜寻烟却并不在意,因为这件事上辈子也发生过在上辈子,她因为不能生子、丈夫背誓、母亲的训斥而郁郁寡欢,一个人留在红梅园内,甚少出来。
但是后来谢云玉办宴,她身为长媳长嫂,不能当瞧不见,所以便出来为谢云玉操持。
结果,宴席上,谢云玉给她端了一杯酒来,她饮了后,起了十五日的痒疹,不算很重,但日夜难眠,她请药娘来看,药娘说她是误食了药了,但是要去寻证据,也是无处可寻。
分明她是为谢云玉办宴,谢云玉还要过来恶心她一下,姜寻烟想,大概这些人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傅柔儿,因此,他们都觉得只有欺负她,才能表明他们心中傅柔儿更重要。
姜寻烟上辈子活生生吃了这么个哑巴亏。
但这辈子不会了。
“跟上瞧瞧她想做什么。
”姜寻烟神色淡然的将信封包好,递给春雨,道:“送去裴青的外宅,给裴青去。
”
“是。
”春雨应道,双手来接。
她一入手,觉着这信封鼓鼓囊塞的,里面还有点软,不知塞了什么,但还是立刻藏在了腰腹间,旁人不扒掉她的衣裳都瞧不见。
春雨是跟了姜寻烟最久的丫鬟,忠心可鉴,姜寻烟的吩咐,她是一定会做到的。
她重新将衣裳系好,道了一声“奴婢这便去送”,
春雨也从谢府的后门处而出,直奔了裴青的外宅。
谢府住在康平街,这是官街,街头街尾都是朝中为官的官家人,所以来往间都需小心,莫要冲撞了旁人,皇城底下的人,就像是那根须繁茂的大树,保不齐谁家的远亲是那家大户房中受宠的姨娘,故而都以和为贵。
春雨自谢府出来后,绕过了几条街,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裴青的外宅。
裴府在麒麟街,而裴青的外宅置办在了乌衣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