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可以给姜寻烟留一个平妻的位置,左右姜寻烟也不能生了,威胁不到他和柔儿日后孩儿的位置。
只那样一想,他都觉得宽慰贴熨,顺心无比。
那些思绪一念而过,谢云书含笑举杯道:“诸位皆为四时花,各有其美,花期不同矣,何须羡我?再过三岁,自该是满堂锦绣了。
”
这场面话说的漂亮,四周的宾客又是举杯庆贺,这时候,不远处恰好闹起了走水。
用以休息的客房本就距离湖畔临院本就极近,不过是几百步、两个长廊的距离,客房一起火光,湖畔的宾客几乎都能瞧见了。
“竟起了这么大火!”同僚惊叹。
谢云书也吃了一惊,他转而安抚了同僚,直奔火光处而去,期间还瞧见了同样花容失色的妻子。
姜寻烟似是刚与一桌人应酬完,她大抵是饮了酒,面色蒸烧成桃色,眼眸中莹光萦绕间,若海棠醉月般使人沉溺。
谢云书晃了一瞬的神姜寻烟今日怎的如此之艳?
但下一瞬,他便听姜寻烟柔声开口道:“夫君先去瞧瞧起火处,我去送客归。
”
席上起火,亦不是一时半会儿可扑灭的了,怕一会儿横出意外,伤人伤兴,又以临近散席,不若先送客去,回头来再处理这火光。
谢云书心中大赞,处事不惊不怒,当为大宗之妇。
“你且放心。
”谢云书道。
他们夫妻二人便先分开,一左一右的去处理两端。
客人们也都知情知意,人家家中生了事,赖着不走看热闹也不大好,姜寻烟一来送客,他们便都起身告辞,人流如织,井然有序的往府外面走。
姜寻烟之所以选择去送客,是因为她知道,傅柔儿以为那厢房里面的人是她,定要闹的极大,所以她最开始不肯冒头,要去外面躲一躲。
只是,姜寻烟送客时,腰腿却有些发软她面上端正雅素,身内却有野欲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