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这一天,他心中仍旧升起难言的兴奋,似乎心中一切不安的情绪都要尘埃落定。
生活在慢慢恢复原有的秩序,近来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受也要结束。
当初他对于即将结婚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迈入人生的新阶段。
他不觉得婚姻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多大改变,无非就是换一种身份继续与岑溪一起生活。
某些方面,他过于迟钝,若不是朋友逼问,他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在意。
"嗯,我在听。
"
今天陈姐在路上耽误了,午餐是在岑溪打电话过来的前一分钟送到的,他还没来得及吃。
"阿姨的生日……我恐怕…"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开头,陈泽瑞在过去一个月听过无数次。
她总担心自己会搞砸,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用担心。
"
他想像以往劝慰岑溪那样,让她放宽心,只要当成一次和长辈普通的见面就好。
岑溪很好,没有人会不满意她。
"晚上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给阿姨过生日,公司有事情需要我处理。
提前和你说一声。
"
陈泽瑞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心里冒出很强烈的,计划落空的失落感。
"原因呢?如果不是很急的事就暂时放一下,"
"出差。
"
岑溪选择了最容易被戳穿的谎言。
她真的很想快一点结束。
"我给孙伯伯打个电话,换个人替你去。
"
"别人凭什么要替我出差?"岑溪沉声道,"你希望我搞特殊,有没有想过我以后在公司的处境。
"
陈泽瑞愣住了,印象中,岑溪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好……"他深深地呼吸,"要去几天?"
"不知道。
"
"怎么会不知道?岑溪,后天我们要去民政局领证……"他不确定,迟疑地问出口,"你忘了?"
"也许吧,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
嘟嘟嘟
0022一直都是她在小心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