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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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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还在打颤,腿也是软的,简直要拖着脚步才能挪动。

     敲了好一会门,值夜的伙计打着哈欠出来给他开门,瞧见他的脸色就哎了一声,「宣先生,这天气日温夜冷呢,怎么穿了薄袍子,我看您脸色不好。

    」 宣怀风恍如没听见,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连衣服也没心思换,脱了鞋躺在床上,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发呆。

     这一夜也不知怎么闭上眼的,第二天宣怀风在床上就觉得浑身难受。

     但现在学校正在猛吹裁员风,他不敢请假,逞强从床上起来,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扶着床边就一阵目眩。

     「小心!」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进来扶住他,这才没摔到地上。

     那人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宣先生,你病了?」 宣怀风一看,原来是谢才复,是和他同一个学校教英文的。

    宣怀风虽然不喜欢热闹,但谢才复和他都是同仁会馆的住客,又是同事,平时关系自然比好些。

     宣怀风勉强笑了一下,「昨晚可能着凉了。

    」 谢才复这时才看清他身上穿的衣裳,「哎唷,你怎么穿着长衫睡?昨晚喝酒了?我看也不像啊。

    瞧这长衫皱成一团了。

    」 可惜地抚着宣怀风身上的长衫。

     宣怀风被他摸得满脸尴尬,硬撑着站起来说,「不碍事。

    再病也要上课,迟到了可不好。

    谢先生,你今天没课吗?」 谢才复见他站起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站起来说,「今天有课,我只是想约了你一道到学校去。

    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 宣怀风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又是借钱了,皱眉问,「嫂夫人身子又不好了吗?」 谢才复把手抓了抓椅背,才叹气说,「昨天接到信,是我女儿写的,几个字歪歪扭扭。

    她妈妈看来是连写信的力气都没了,这病……这病……」 宣怀风想起自己母亲也是早逝,感同身受,一阵难过,低头想了一会,说,「这样,我先换了衣裳,和你一道到学校去。

    路上我们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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