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廖家身上。
」
白雪岚便笑了笑。
宣怀风看他这微笑,似乎有不赞成的意味,惊讶地说,「难不成是甄家?可我看你那位堂姐夫的模样,不至于这样果断。
」
白雪岚正要说话,恰好一辆汽车从街那头很快地驶过来,猛地踩了一个急刹车,在柏油马路上擦出刺耳的一道声音。
车门打开,淳于山从车里跳下来。
他望了被火烧着的廖宅一眼,急得连连跺脚,对白雪岚说,「十三少!十三少!大家已经说好了,我也配合着你的意思,去游说了危开济,你不能这样蛮干呀!万金银行垮台,廖议长贪污了储户的钱,这些都可以上法庭,判了案子,不怕他不伏法,何必这般心急?如今这文明社会,你竟然……哎呀!哎呀!杀人放火!都乱了套啦!你实在不该!我说一句不好听的,日后若有人控告你,你是要去坐牢,还是推翻整个社会的法律?以后这济南城,还是大家伙辛辛苦苦,建设起来的文明社会吗?」
白雪岚泰然自若地说,「淳于老,你这些话,大概有什么误会罢。
」
淳于山倚老卖老,总喜欢拿着文明杖慢慢地走路,以示自己腿脚不便,这是上了年纪,别人需要尊敬的意思。
现在着急起来,腿脚却灵便了很多,不断地跺着脚,哀叹说,「十三少,你人都在这儿了,还和我开玩笑呢。
如今快想想,怎么把事情遮掩过去。
我和白总督一辈子交情,是一定要帮白家一把的。
」
白雪岚见他不信自己的话,正色道,「淳于老,请你听清楚。
第一,确实有人闯进廖宅抢劫,但那不是我。
至于是谁干的,我完全不知道。
第二,我不但和此事无关,而且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还尽了自己十分的义务。
你看那边救火的人,许多是我的手下。
那个穿灰衣的提木桶的汉子,就是蓝胡子,你今天在白家大门外才见过他,就是他背了韩半山回来。
我的人,只救火,不抢劫。
」
淳于山见他罕有的严肃,打量了他一眼,有点疑惑地问,「真不是你?」
宣怀风自己早前冤枉了白雪岚一句,很过意不去,现在见白雪岚明明没有行动,却遭受了怀疑,更为白雪岚抱屈,便插嘴说,「总长确实没有参与。
淳于老,若是讲法律的文明社会,入人以罪,是要拿出证据的。
你看在场这么多市民,把事情经过看得清清楚楚,白家的人到底是犯了法,还是救了火,这瞒不了人。
现在大家都忙着救火,不能仔细查问,但以后总可以查问清楚。
」
淳于山上次在四大家族的会议上,曾和宣怀风打过一点交道,又在报纸上读过关于他和白雪岚的许多报导。
不知为何,许多人对于白雪岚的话,有时会带着怀疑,反而对宣怀风的话,情不自禁就倾向于相信。
这大概属于人的一种直觉。
淳于山也在此类之中,因此宣怀风一说,他的怀疑更减少了,心想,不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一个公开场面,如果是白十三少指挥他的手下做的,以后总会露出马脚。
于是,他便对白雪岚拱拱手说,「抱歉,抱歉,我也是一时着急,让白十三少受了委屈。
不过也好,白十三少既然在这,一定能稳住大局。
也亏白十三少想得周到,出门逛街,不但带了许多护兵,还带了蓝胡子他们,遇上大火,刚好都派上了用场。
」
白雪岚心想这只老狐狸,嘴上说抱歉,还是忍不住要试探两句,哈哈笑了两声说,「实话和你说,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我听说万金银行的储户把廖家包围了,这样一个大热闹,我非得过来瞧瞧,乐呵乐呵。
至于蓝胡子他们,是我安排在这里的眼线,防着廖启方逃跑的,所以都换了便装。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临时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