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过来。
”
“噢,那我现在去联系婚庆公司也来得及。
”
“去你妈的。
”
进了教室,里面还没坐几位家长,我哥坐在我的座位上,顺势摆出听课的习惯姿势――右手托腮,左手转笔,眼睛望着窗外的大槐树。
我终于知道我这不听讲的习惯是从哪遗传过来的了,有种找到知音的感动。
我弯下腰用手肘碰了碰他:“哎,你上学的时候也这么听讲?”
我哥转着笔说:“我靠这个转移注意力,不然老忍不住给老师挑错,搞得大家都尴尬。
”
呸。
很快家长们陆陆续续坐齐了,班主任发了五十个文件袋下来,每人桌子上都有一份,里面是期末试卷答题卡和各科老师的评语。
我哥先翻看了一下数学和理综,小声和我嘟囔:“这题我不给你讲过类似的吗,举一反三都不会。
”
“你可闭嘴吧。
”在我眼里举一反三指的是老师教我道一加一,我就会算二加二,在我哥眼里举一反三指的是老师教他道一加一,然后他马上精通了微积分。
多媒体屏幕上放映着每个人的成绩和进步幅度,第一个就是我,这次我考到年级三百六十二名,进步了六百多名。
其实这次能考好里面有挺多运气成分,除了多蒙对两道选择,还有那篇作文,但凡撞上个死板点儿的判卷老师,我那篇作文就直接判跑题了。
班主任热情邀请我哥发言,让他说说我的进步为什么这么大,段锐可臭屁了,懒洋洋笑着回答:“他就是撞大运呢,全靠老师教得好。
”
这时候他谦虚上了,给我气够呛,我辛辛苦苦学了那么久,做错了题还得被他按在卷子上操一顿,能考出这个分我真的够不容易了,怎么能叫撞大运呢。
班主任说我哥很会教小孩,果然还是年轻人和年轻人最有共同语言。
我看见段锐低头笑了,很高兴的样子。
我趁机偷瞄到他的手机,段锐居然把锁屏换成了我的成绩单,这个老变态,我跟他才没半点共同语言。
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夸奖这个提点那个,我站在我哥身边慢慢走了神儿,等我发完呆,突然发现身边座位空了,我哥丢了。
我拽了拽江雪的辫子,问她看见我哥没,她指指教室外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