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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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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只穿了条裤衩,背着他手忙脚乱往卧室门口冲。

    如果我哥死了,我就抱着他进火化场小抽屉,把他所有钱都捐给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不给我爸妈留一分钱,一分都不留,即使他们也是畜牲。

     噗。

     我哥忽然乐出声儿来,我从黑色大理石装饰墙面的倒影里看见了两颗洁白的、犯贱的虎牙。

     他趴在我背上亲我耳朵,慢悠悠地跟我说,你要是上课好好听讲,就知道汞需要过量吸入才会中毒。

     我愣了足足十秒,一把掀翻这老狗逼把他摁进沙发里,捏开他的嘴,发现嘴唇破了点皮在流血――我刚刚还纳闷儿我栽下来的时候眉骨撞着了什么东西。

     “段锐你他妈给我死!我真是服了你这傻逼!好玩吗?” 我脑袋嗡嗡疼,我哥真他妈欠操,我要是比他大八岁就摁着他操到死,活活操死他。

    我倒霉就倒霉在这疯逼是我哥。

     我狠狠往他身上踹了几脚,从悬墙书架里随手抽了几本项目管理砸得他叫疼,扭头转身就走。

     我一瘸一拐朝门口走,打算去撒个尿抽根烟静静,腰间忽然环上一双手,我哥从背后抱上来,把我箍在怀里,刮干净的下巴蹭在我肩头,有点粗糙的麻酥感。

     灼热的呼吸紧贴着我的后颈,段锐的嘴唇湿润柔软,让我想起小时候从池子里捡出来贴在后颈凉快的荷花瓣,也像我哥捏走落在我头上的蜻蜓。

     我哥安静地从背后贴着我,我从墙面倒影里看得到他翘起来的睫毛和侧脸的轮廓。

     “段锐……”我刚想骂他,他就轻声在我身后耳语:“段琰。

    ” 他说,很着急吧,你出危险的话哥也这么急。

     心头突然一颤,我也许罹患心律不齐。

     这一刻我不再想自杀,尽管人活着就是慢性自杀。

    我想一直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哥亲了亲我的下颌,我忍不住回头看他,目光对视了几秒就忍不住开始接吻。

     我扶着他搂在我腹前的手,转过头迎接他温柔的唇舌攻势,他的舌尖在我唇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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