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它盯出花来。
“我说,这肉是干净的吧?”他问。
大厅里并不吵闹,他这一句话问出来,所有人都听到了,也都明白黑店、人肉,常见的套路。
服务员哇的一声哭出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
寸头有些讪讪,求助的目光投向黑框眼镜。
眼镜若有所思,放下饺子皮道:“我去厨房看看。
”
冲锋衣男也紧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
”
服务员更委屈了,短发女趁机问:“你认识那个李英俊对不对?他是谁啊?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
”服务员小声抽泣着,说:“他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打柴人,平时的柴火都是他送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我们这儿可就他一个打柴人,现在他死了可怎么办呀……”
打柴人。
唐措跟靳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探究。
唐措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问:“你刚才下去看到柴火放哪儿了吗?”
靳丞:“后院。
”
无需多言,两人立刻往后院走。
寸头赶忙问:“你们去哪儿啊?”
两人都没有回头,靳丞摆摆手:“看柴火。
”
后院不大,一圈木桩围出了十多平米的地方,右侧则是一个盖着茅草的杂物棚。
呼呼的风吹着,时不时刮下几根茅草落在地上,又很快被大雪覆盖。
从后院出去,就是茂密的山林。
这旅社坐落在半山腰的一片缓坡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看不见任何人烟。
杂物棚是没有门的,但因为今天的风是从杂物棚背后刮过来,棚里并没有落多少雪。
所有的柴火整整齐齐堆放在靠墙的位置,上面盖着一层防水油布,而棚子的另一边,是电锯、麻绳、斧子等一干用具。
唐措掀开油布看了一眼,这些柴火有新有旧,一部分堆放在外侧的都像是新砍的。
只有一点很奇怪这些木柴并不干,摸上去有一股滑腻之感,还有一股奇特的若有似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