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邢岚，我早就说你是个好苗子，别妄自菲薄。
”付丽把一张纸条放在她手心，鼓励地拍拍她肩膀。
“这是李宏量助手的电话，你联系一下，把画送过去。
得到李宏量老师的赏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大胆一点。
”
邢岚做梦般地点点头。
中午十一点，邢岚来到一家工作室。
感应玻璃门自动打开，一个男生笑着迎上前。
“你就是邢同学吧？欢迎。
”
这男生穿着短袖白衬衫，身材颀长，挺拔俊秀。
他叫于洋，是李宏量的学生兼助手。
接触到他的目光，邢岚不由心里一跳。
“叫我邢岚就可以了。
”
“辛苦你了。
跟我来吧。
”
于洋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手中覆着布的油画框，两人的手不经意一碰，邢岚感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李宏量在工作室的里间，见到两人进来，他迫不及待地从画架后站起，走上前。
于洋把画放在一个空画架上，掀开覆布。
李宏量眼睛亮了，凑近画布仔细端详。
好一会，他直起腰，才对邢岚露出笑容。
“不错，我喜欢这幅作品。
它叫什么？”
邢岚略作沉吟，答道：“坠蝶。
”
“坠蝶，坠蝶……”李宏量喃喃自语，又转向画布，仿佛进入了画中的世界。
于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李宏量惊醒一般转过身，冲邢岚抱歉地一笑。
“不好意思，美的事物总是让人沉醉。
”
“谢谢，我就把这句当作是您的称赞了。
”
她的小机灵让李宏量大笑起来，于洋也露出笑意。
“我还看了你其他的作品，你很有天分。
不过，一块璞玉，只有经过打磨雕琢才能成器。
”李宏量说道，“你应该知道，M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