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婚,没有再替他房子缴费的道理。
她可不像白花花,不把钱当钱花。
仲夏没带门禁卡,保安是个老头,以前白花花快递给她很多东西,仲夏一个人吃不完,经常匀点给他。
保安点开速通门,乐呵呵迎上来:“时太太,有段时日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跟时先生一起出国了呢?”
说实话,白花花是中国好婆婆,不干涉小辈生活,偶尔打打视频,关心问候一下,去国外办展,总惦记仲夏,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没事就买点当地小玩意儿,管她派不派得上用场,往小两口家里寄。
就算是一包薯片,邮费翻货物价格好几倍,她也不在乎,送到仲夏手里,薯片已经碎成渣。
仲夏颔首:“最近课业多,住学校宿舍。
”
楼下门禁是人脸识别,仲夏乘电梯上二十八层,房门口走廊上,整齐堆放十几个包裹,上面积了层灰,隐隐发出一股酸臭味儿。
循着酸臭气息,仲夏找到白花花说的那箱葡萄,捂住口鼻,丢进消防通道的垃圾桶。
从物业经理和保安的话里判断,时雨没搬过来住。
密码没换,是两人相识的那天。
那是一个酷热的暑假,仲夏坐在靠近阳台的小板凳上,对着画架上的白纸发愁。
绘画老师布置暑假功课,画一副夏日雪景的意象素描,要求不脱离现实,具有生活气息,反映出当代现实主义,内容不限。
他妈的,有没有一点常识。
就一个画画老师,真把自己当成艺术家。
有这本事,我还需要在课堂上听你鬼扯?
徐帆在客厅给魏成哲语文补课,她是春江二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魏成哲是她班上学生,父母在附近菜市场的摊位卖鱼。
两口子起早贪黑,忙着卖鱼糊口,顾不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