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再次浮现温和笑意，捡起地上那串珠链，吹了吹灰尘，塞进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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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十三疲惫得手指直打颤，扶着阵阵刺痛的心口回了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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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雀有些委屈地望着师父慢慢朝寝房走。
师父好像，很伤心呢…
一阵微风拂过，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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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雀感到脖颈骤然一紧，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整个人被拎到半空，窒息，动弹不得，慕雀几乎一瞬间就流出眼泪来，涨红了脸，叫不出声来，两个小手徒劳地使劲掰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影九九瞥了一眼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的脆弱的小孩，面无表情地望着寝房紧闭的房门，轻蔑哼了一声，“三哥…你不缺我一个九九…是不是…”
原来，三哥那么绝情，是家里有了新宠了，这小孩多乖啊，比他影九九懂事，听话，会疼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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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再用一分力，这小孩就能被掐断了颈骨，影九九手上命债繁多，哪会在乎这一个小孩。
慕雀快被掐断了气，胡乱踢蹬着腿挣扎着挤出几个字，憋得嗓子都尖细起来，“是…师……兄…吗…”
影九九手上一抖，慕雀直接栽到地上，趴在影九九脚下满脸泪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哼。
”影九九扔下这小孩，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抱住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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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雀抹着眼泪，抱着影九九的小腿，拖着哭腔哀求，“是师兄吗，我看过师父画你，师父每天都很想你，师兄不要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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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影九九把慕雀往边上一踢，一颗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把，眼眶微红，本想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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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不认我了，你现在叫师兄，有意思吗…”影九九失神地自言自语，“他会伤心么…笑面鬼，他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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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三哥捡珠链时慌张的神色被影九九看在眼里，又或许，三哥心里还有一点儿自己吗。
影九九忘了自己出来是带着几个赤签去杀人的，只路过齐王府，就不由自主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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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本无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