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肩窝,嘴唇贴在他额头上,尽量温柔地哄慰,“乖,别怕我。
”
雁琏仍在发抖,轻轻抓住年九珑的衣襟,眼泪在大眼睛里打转儿,就是不敢让它流下来,也不敢看年九珑,小心地靠在他肩窝。
那种扎心的心疼让年九珑痛苦不堪。
等到怀里的小孩子渐渐放松了些,年九珑才抱他站起来,咬着牙走到摔得丢了半条命、靠在墙角动弹不得的管家面前,蹲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脖颈,恶狠狠道,“你他妈对我媳妇干什么了啊!”
右手用力一拧,那管家直接断了气。
年九珑把小孩重新托了托抱着,嘴唇贴着他脸颊安慰,“宝贝,好了没事了不怕了,跟我走好不好。
”
雁琏小心地抬眼看着九九,犹豫地张了张嘴,紧张地看着地上那根柳枝。
“我不打宝贝,你好乖。
”年九珑揉着小孩软软的头发哄他。
三哥说的从前的主子就是这户人家,他这是怎么长大的,他该受了多少委屈,还这么小就被如此凌虐。
雁琏舔了舔嘴唇,试探地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九九的脖颈,轻轻蹭蹭他的脸。
“真乖。
”年九珑抱着小孩飞快地翻墙出了庭院。
白羽的声音不知从哪传到耳边,慢腾腾道:“珍惜珍惜这机会,您也就趁他是小崽的时候能英雄救个美……”
。
“废什么话。
”年九珑皱眉道,“快给我找个住处。
”
“直走嘞。
”
周身景色悄然变化,渐渐熟悉了不少,待到走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便是信阳城。
年九珑想也没想便抱着孩子顺着北街走去,那时候兰香居茶楼还不是九九名下的产业,名叫清雅居,十几年来也不曾重新修缮,桌椅仍是老样子。
跟掌柜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上了二楼,掌柜还纳闷,这公子看着面生,对茶楼倒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