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了一步。
那扇刀的刀刃太多,速度也极快,聂夫人顿觉左眼一片冰冷,突然漫上血红,剧痛袭来,左眼竟突然爆出血液,什么也看不见了。
“呃!”聂漪兰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用紫剑立在地上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身银饰叮当作响,左眼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脚边。
雁三琏收了小扇,缓缓走过去,微笑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记仇了,不报复回来我心难安。
”
“怜香惜玉,我可没那份心。
”
不虐杀已经是雁三琏最大的仁慈。
雁三琏仍旧带着三分温柔笑意,轻轻捻着扇刀的刀刃,提起遮面的黑缎,遮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突然像捕食的猎鹰俯冲下去,扇刀一扬,朝着聂漪兰劈头砍下。
聂漪兰举剑架住他的刀刃,紫色长剑顿时化作毒液流动的琉璃,刀刃砍下时,琉璃瞬间破碎,紫色毒液满天飞溅,溅落到雁三琏遮面的黑缎上,烧出无数焦黑的**。
雁三琏的侧颜平静如水,一双杏眼半眯着,长睫低垂,那双眼睛里映着飞溅的毒液,仿佛映着千百闪烁星辰。
“同样的错误我还会犯第二次吗?!”雁三琏笑容里杀意毕露,扇刀一落,一阵风刃袭来,飞溅的毒液全部被扫向聂漪兰。
连天衰草被剧毒烧成灰烬,满地漆黑血污,还有一副被毒液灼烧殆尽的粉红骷髅。
雁三琏默默看着她。
我们是一样的,可惜我赢了。
小扇一扇,微风拂过,五十阑干白骨化烟飞。
未作停留,雁三琏撤了两步,望向九九。
两人已缠斗数十回合,都有些气喘。
年存曦肩膀被攥了一下,已经脱臼,说不定骨缝还有些裂纹,胸口被重重击了一掌,灌注了十层内息,此时胸口闷痛,淤血郁结。
没想到年九珑的右手不仅活动自如,甚至成了一道利器,从前即便佩上腕爪,在年存曦面前也不堪一击,今日竟赤手空拳就能挡住他数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