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从未见过这样的舟行晚:脸仍是那张脸,却跟记忆里的严苛冷漠大相径庭,让他几乎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被夺舍;舟行晚也因怕被看出破绽飞快低下了头,他绞着宽大的衣袖,回想刚才系统在脑海中说的话,心头狂跳不止。
爹的,还不如不告诉他,死刑犯枪毙之前都要先瞒着呢,凭什么他要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顶着脑海中禁止ooc的狂烈警告声,舟行晚听到玉秽疑惑开口:“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
他说着就要伸出手来,舟行晚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避了一步。
等躲了以后才反应过来,舟行晚抿着唇看向对面,没看到玉秽因此不虞,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努力地装着镇定,余光却总忍不住瞥向玉秽手里那个盒子:“师兄,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玉秽有些好笑:“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舟行晚开始回忆原身跟玉秽并不怎么多的情分,正犹豫着要从哪个角度开始打感情牌,就听到了003的警告声:【宿主,ooc是要遭雷劈的!】
舟行晚眸光一闪,差点吐出口的求饶的话就这么在一个呼吸之间变成了冷冰冰的挑衅:“就算是你要做什么,也休想让我妥协!”
不要啊!他妥协,求求了玉秽千万不要折磨他!
舟行晚闭上眼,满脸都是身不由己的绝望。
玉秽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自然,蘅晚与那些软骨头不一样,师兄一直都知道的。
”
舟行晚:……
你知道个屁!
玉秽没再说话,直到领着两人进了前厅,他才将手上锦盒放下,却是看向元慎:“将你师父带到我这儿只是从权之计,事后我也发觉不妥,于是又去找掌门商讨,要到了这个东西。
”
他将锦盒打开,另外二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了过去。
只见盒子里静悄悄躺了几根纤细的银针,那针被打磨得非常锋利精细,又细又长,比平时的绣花针还要细上几分,却仍肉眼可见,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