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玉秽偏过头,沉默地盯着地上装死的人,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还仔细地拿出一方锦帕擦了擦自己修长的手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那般:
“既然没死,就自己起来吧。
”
装死无效,舟行晚仍旧赖在地上不肯动,他没睁眼,声音有气无力:“师兄别催,你看我胸前的血再流一会儿,一会儿肯定死了。
”
玉秽看了他匕首还未抽出的胸口一眼,温温笑着:“那好,师弟且就先在这里休息,我去休刑殿禀报要听三司会审的诸位长老,请他们移步下来。
”
说罢,他不再劝说,抬脚竟真的要走;反倒是刚才还瘫倒不肯动弹的舟行晚闻言一急,慌忙坐起抓他:“师兄等等!”
他伤口未愈,又起身过急牵扯到痛处,没忍住闷哼出了声。
玉秽被这声音吸引得停步侧目,眼中笑意依然:“怎么了,蘅晚?”
“怎么好意思劳动长老他们?”
舟行晚咬牙,自以为温和实则狰狞地笑向玉秽,然后乖巧地将挂在自己两只手铐中间的铁链送到对方手上,“我本就是戴罪之身,先前桩桩件件已经为宗门添了不少麻烦,现在怎么能再让他们奔走?”
拜托,他是很想死没错,但死跟死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快刀斩乱麻一箭穿心跟受尽折磨生死不能那能一样吗?那不一样!
反正根据这具身体之前的罪行看来,三司会审之后他肯定是活不了了,而今距离任务完成仅仅一步之遥,他又何必专门挑在这个时候找玉秽的不痛快呢?
思及此,舟行晚朝着玉秽露出了个无害的笑:“走吧师兄,别让长老们等久了。
”
玉秽淡淡看了眼插在他胸口上的刀:“你没事了?”
“没事了。
”舟行晚不以为意地看了眼自己冒血之势仍不止息的伤口一眼,“小伤而已,还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