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去。
“玉秽。
”
一道带着恼意的清越男声在外响起:“给吾滚出来!”
第9章第9章给他穿衣服,然后亲手脱下……
藤斋正院,一抹张扬的红影立于风中。
男人身材颀长,面若冠玉,脊背直挺犹如松柏,虽然双眼之前盖了一层红绸,却还是难掩满脸滔天怒容。
舟行晚被玉秽硬拉着出了房门,埋针之痛未消,他身子有一大半都不爽利,但还是尽量避开了玉秽的帮助,他走到廊前就停驻以作歇息,生怕自己也被卷入这一对师兄弟的对错之中。
玉秽照旧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改的淡笑,对于舟行晚的明哲保身,他只是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然后走到丹珩跟前,唇角弧度正好:“丹师弟,稀客。
”
丹珩懒得跟他掰扯本就聊胜于无的同门情谊,不耐烦地开门见山道:“对妖族的诛杀令是你请的?”
诛杀令,其实就是流云宗的追杀令,此令一旦发布,流云宗上下都会展开对相应人物的追杀,不管是特地前往还是只是路过巧遇都要当成紧急任务来做,属于流云宗里优先级别最高的那一类宗令。
“是我请的。
”玉秽没有否认,慢声道,“有何不妥?”
丹珩握了握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原因?”
“三司会审那天的事你应该还记得。
”玉秽神色如常,“就算蘅晚没有受伤,妖族敢来进犯,自然要付出代价。
”
他声音依旧温和极了,又有理有据,在丹珩咄咄逼人的对比下更显从容。
丹珩却没有哪怕半点自己质问错人的自觉,冷声道:“妖族差点杀了舟行晚,虽未成功,到底做的是善事,师兄又何必赶尽杀绝?”
廊下努力把自己边缘化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舟行晚:?
……不是,虽然说他确实很想死,但这话委实过分了点吧?
什么叫杀了他就是做善事?他不要面子的吗?他人都还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