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跟我在一起,”燕珩把她的手抵在额头,声音中几乎带着哽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以后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你就当对我最后的一点仁慈,求你,初初。
”
十一月份中旬的时候,凉城下了一场大雨,阴风阵阵席卷着这座城市。
道路上的行人顶风前行,手中的雨伞拿不住,随风而去。
树叶终究抵不过秋风的摧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树梢飘飘荡荡。
秋风从树枝缝隙轻拂而过,凉城的温度又降了些许。
都说六月的天是孩子的脸,变幻莫测。
十一月的凉城天气也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前夜还下着暴雨刮着大风,翌日便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开了一天的会议,尽管身体再疲惫,燕珩还是结束会议便立刻赶往医院。
一个多月了,姜予初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只是她不愿意醒。
燕珩每天下班哪都不去,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他多希望在某一天,来到病房看见他的初初笑着坐在房中。
可每次见到的都是姜予初毫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
一个多月不算久,但有折磨人的事,几乎是每一秒都被掰开了揉碎了拉长成每个瞬间。
瞬间已变成难熬的长长久久。
燕珩经过护士站听到几个小护士围在一起讨论网上的新闻。
继钟卉惜绑架姜予初到钟卉惜死亡再到姜予初退圈,一个接着一个的特大新闻引爆了娱乐圈。
这些话题也一直被全民关注讨论,微博瘫了又瘫,各方媒体像野兽嗅到了血腥味,夜以继日加班加点赶稿报道。
还没过年就已经提前疯狂。
燕珩脚步未做停留,径直走向姜予初的病房。
停至门口,他才发觉自己呼吸不平,按在门把上的手微微颤抖。
每次来都能猜到将要面临的情形,可每次都忍不住幻想,幻想着他的初初此刻正坐在房间言笑晏晏地等着他。
燕珩深呼吸一口气,手上力道下压,打开房门。
偌大的病房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窗户不知被谁打开,素白的窗帘随风鼓动,窗前的桌面上摆着一大束香水百合,整个房间飘散着香味。
被子整齐放在床头,平整的像是从没有人睡过一样。